他還真當褚千秋有什么后招了。他是看不上這種實力境界低微的妖獸的,寧可不契約,也不愿意這種垃圾的靈獸跟著自己。兩人在笑。褚千秋也笑,他一邊笑一邊給自己戴面具。看褚千秋的這個舉動,玄清心中一陣機警。他立刻低呵:“寒兒,屏氣凝神!不要呼吸——”說完,自己立刻封閉呼吸。然而卻還是遲了。玄清臉色陰沉。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上的靈力突然消失了。褚千秋戴著面具,戲謔的看著面色陡然色變的父子二人,忍不住問:“怎么不笑了?是天性不愛笑嗎?”玄北寒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。他忍不住驚呼:“爹,我身體靈力消失了,我沒力氣了……”他喘著氣,不由自主地跌坐在了地上。玄清立刻去扶玄北寒,著急地喊道:“寒兒?!毙鍙膽牙镩_始一瓶接一瓶的掏解毒丹,他是丹修,各種各樣的解毒丹有很多。然而兩人吃了很多,毒性卻一點沒有解掉的跡象。不僅靈力沒有回來,反而身體越來越熱了。玄北寒難耐地扒拉著自己的衣裳,問:“爹,怎么回事,寒兒好熱……”玄清雙目通紅,壓抑得很難受。他低頭看著懷中雙手來勾自己的兒子,只覺得心底燥熱的不得了,他扭頭看向褚千秋,怒喝道:“無恥!”竟然給他父子二人下這種惡俗的毒。褚千秋斜睨二人一眼,淡淡道:“只是個手段而已,好用就行?!敝劣谑遣皇菬o恥,這不在褚千秋的考慮范圍之內(nèi)。唰!一道黑白殘影在空中劃過。褚千秋的手中多出一柄黑白雙色的骨傘,傘未打開,被他以握劍的姿勢拿在手中。萬骨陰陽傘釋放著瘆人的寒氣。玄清將玄北寒死死護在懷中,他雙目通紅怒喝:“豎子爾敢!”下一瞬。 尖銳的傘尖徑直戳入他的額心,將他的腦袋戳了個對穿。噗嗤。有腦漿爆了出來。褚千秋居高臨下的站著,衣服上,面具上都濺了星星點點的血液,他笑著說:“老東西去死吧?!苯鹕墓鈴男宓瓜碌纳眢w鉆出來。在一瞬間被一道青光束縛住,鎮(zhèn)壓住玄清,青銅鼎回到褚千秋的體內(nèi)。玄北寒還癱軟在雪地上,他雪白的臉染滿了血和腦漿。他睜大眼睛看著倒在地上,一擊斃命的父親,尖銳大叫起來:“爹!啊……爹?。。?!”褚千秋執(zhí)傘轉(zhuǎn)向玄北寒,“你也去死?!彼f的很平靜,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。隨后,陰陽傘捅入他的心口。生澀的感覺。就像是扎入了什么稻草人的體內(nèi)。玄北寒陰毒地看著褚千秋,笑得癲狂:“我可不會那么輕易死掉。你給我記著,褚千秋……”后面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。他說完便躺在了地上,身體逐漸變化,最終變成了一個由人皮包裹,人皮的表面布滿金色符文,體內(nèi)塞滿符箓和稻草的假人??瓷先ヂ杂袔追挚植?。褚千秋:“……”倒是忘了,玄北寒有個煉器大師的師尊在。這替命娃娃挺厲害。自己都只有一個,還是累死累活完成任務(wù)得來的。不過玄北寒應(yīng)該是傳出去了。這次的秘境,他進來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出去,一無所獲的同時損失一條命,接下來應(yīng)該沒有給自己添堵的人,能安心尋找寶貝了。收起本命法器,褚千秋的心情很好。至于玄北寒出去告狀?褚千秋根本不怕。聚云宗看不慣問天宗早就已經(jīng)擺在明面上了,而且在門口的時候自己還得罪了沈沉淵,現(xiàn)在也就是舊仇再加一點新恨罷了。而另一邊。正如褚千秋所料,玄北寒真的被傳出去了。沈沉淵很疼愛自己這唯一的弟子,就連自己畢生精力做的第一個替死娃娃也送給他了。 此時抱著懷里痛哭的玄北寒,驚怒不已。玄北寒悲傷地流淚,“爹,爹……我爹被殺了,師尊……”他渾身通紅,眼尾也泛著春意。引得旁邊的兩名合體期修士看了過來,“沈兄,您的弟子這是中了情毒。”說完,心里忍不住猜測。里面進去的都是正派修士,難道還有合歡宗弟子混進去了?玄北寒將頭全部埋進沈沉淵的懷中,難堪地喊:“師尊,師尊……不要,寒兒不要被別人看見這幅模樣。帶我走,師尊帶我走!”玄北寒帶著哭腔哭喊,沈沉淵的心都跟著難受起來。他脫下衣衫,將玄北寒整個蓋住,抱歉地跟兩位搭檔道:“杜兄,李兄,我這里有事先走一步,這里勞煩二位鎮(zhèn)守?!眱扇它c頭:“去吧,救人要緊?!鄙虺翜Y本想先帶玄北寒回宗門。但路途實在有些遙遠,到了半路,玄北寒便燒了起來,整個人癡癡噩噩,說著胡話,似乎快要不行了。沈沉淵只好停下,找了處隱蔽些的山洞休息。哪知道剛將人一放下,玄北寒便貼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