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哧-」
辰丶枯丶夜三人皆非愣子,一見女皇出手,瞬間都退,莫敢於6地上攖鋒。事實(shí)上,在眾人殘血的情況下,若要活下來,大概只有把哀謠引出海,才能勉強(qiáng)限制其威力。
「蹬蹬蹬-」
於是老枯藤霍動藤鞭,再次於水面撕開走道,辰滅亦腳踏,匆匆退回大海,滑行海波上。然而,哀謠會就此被難倒嗎,答案卻是不會!
先說辰滅,他其實(shí)還未完站穩(wěn),海面便又顛簸起來。放眼一看,這還不是由笛子造成,原來……白衣哀謠仍未開始吹奏!她就不過嗯哼幾聲,就已令大海巨濤翻騰!
「霍—」
辰滅卻并未言敗,驀地,他將海神戟插進(jìn)水中,攪動一下,再猛然抽出來。剎那間,只聽得嘩啦一響,神戟如有魔力,竟能令浪濤平伏下來,它還結(jié)出了一個海藍(lán)色的巨繭!
接著,辰滅一聲輕喝,便霍然擲出海神戟,砸向白衣哀謠。
「哼,海族的重寶你也敢拿?」女皇微微側(cè)目。其后,她把木笛子輕輕點(diǎn)前,海神戟便瞬即煞停,橫懸了在虛空,難再寸進(jìn)。由始至終,都未見哀謠吹響凌月神曲,她只需要嗯哼幾聲,輕描淡寫,毫無壓力。
這對夜天而言并非好事。試想想,若連辰滅也萬難招架,而夜天才初登五階,又應(yīng)如何在權(quán)杖之下偷生?
「金頭,神兵」夜天低聲自語。事實(shí)上,他雖然已是祖師,卻終究是在誤打誤撞中晉階的,再之后就一直打打殺殺至今,根本沒機(jī)會稍為喘息丶休整。
結(jié)果,在這種糊里糊涂的狀態(tài)下,夜天對自己的新神通只是一知半解,談不上熟練;而他自身尚且如此,就更沒空去逐一探索丶掘丶檢視那些神器和兵魂們的進(jìn)境了。
晉階后,到底眾兵開通了哪些絕技?很遺憾,夜天還未掌握,但現(xiàn)在情勢危急,就唯有碰碰手氣,即是……隨便祭一些出來迎敵,祈愿會有意外驚喜!
這一刻,金頭第一個跑了出來;未知五階的他變成怎樣,能否鎮(zhèn)住哀謠?
「噢,我終於能看清楚你的臉,真好」夜天斜瞟,五階后,金戰(zhàn)士臉上的水霧終於消散,能瞧清真容了。乍看之下,只見他金藍(lán)瞳,面容英武,也略帶粗獷,還好像有點(diǎn)面熟。
「朋友,你要再兇一點(diǎn),不然嚇不倒人家!」夜天暗中傳音。沒辦法,現(xiàn)在他只能盼望奇跡就是金頭突然莫名大爆,大殺四方,扳倒哀謠。但這是不是太天真,太一廂情愿了?
「不,他們早就被嚇呆了?!菇痤^看來有些渾噩,忽然竟這樣說。
「呃,你說什么?」夜天糊涂了,這是什么意思?直至他回頭看,卻又現(xiàn)龍袍哀謠竟沒向他出手,甚至其馀兩化身也沒,都先后停手了。而且不知何故,這一刻,她們都是張口結(jié)舌,一陣冏嘴,無比震驚的樣子!
夜天不明所以,再看看老枯藤,甚至是辰滅,只見他們也同樣驚愕。到底生何事,何解金頭一亮相,大夥兒便震驚成這樣子,連人也不殺了?!
原因,馬上就要水落石出。
「你是侯……侯加利亞?怎會是你?!」驀然,辰滅丶枯藤異口同聲驚呼,看起來很愕然,也令夜天大嚇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