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憐?」
一回到家,我就知道今天必須要跪在地上被懲罰,李敏澤的心情果然很不好。
「我們只是剛好遇到……,你也知道,辦展的人是她的朋友……?!?br/>
「喔?所以是你們的好機會對吧?是不是很想把我抓去關(guān)?。颗搜胖?,我對你這麼好耶,你不珍惜就算了,竟然還要弄我?你會受傷、你要墮胎,不是都是你自己的錯嗎?」
健太郎同學(xué),救我,健太郎同學(xué),救我,健太郎同學(xué),救我。我在心中默念著健太郎同學(xué)的名字,試圖再一次,稱過這段痛苦的時間。
一個巴掌過來,我便被那太過巨大的力道,打到地上,頭撞到地板發(fā)出堅實的聲音。健太郎同學(xué),救我,健太郎同學(xué),請你救救我,不要放棄我。每一次被打、每一次發(fā)現(xiàn)李敏澤又沒有做避孕措施的時候,我都會默念著健太郎同學(xué)的名字,因為我已經(jīng)沒有辦法,對李敏澤露出跟以前一樣的表情了,於是我想著健太郎同學(xué),他有一天一定會來救我。
身高一百七十七公分,平常只穿素sET恤的健太郎同學(xué),會在某個無聊的午後的咖啡廳,或某場我甩頭甩到扭傷的演唱會,和我以極為普通的方式邂逅。在他快離開的時候,我會猶豫一番再鼓起用起,問他的聯(lián)絡(luò)方式,而他會拿出手機,笑說真巧、他也想問我的名字。健太郎同學(xué)用我的手機打字的時候,瀏海會微微遮住他的眼睛,卻藏不住他泛紅的雙頰,然後,我會說服自己,這不過是天氣太熱的緣故,我手心的汗,也是這樣來的。
我們會用很平凡的方式相遇,重新開始過很平凡的人生,談很平凡的戀Ai,然後擁有很平凡的幸福,沒有誰會故意傷害誰,沒有傷痕,沒有被流掉的小孩。
一個巴掌過來後,又是一踹,我反SX地護著肚子,讓李敏則更生氣。
「那里已經(jīng)什麼都沒有了,你為什麼還要護著那個骯臟的地方?」
一個人去墮胎的時候,我想像健太郎同學(xué)就在我的身旁,我想像健太郎同學(xué)眼眶泛紅地對我道歉,他會說,對不起雅竹是我的錯,對不起雅竹害你得承擔(dān)這份痛苦,對不起雅竹沒能在更適合的時候讓孩子出現(xiàn),對不起雅竹,我會一直陪著你。
有了健太郎同學(xué)在我腦中訴說的話語,我便有了那麼一絲絲勇氣,走進手術(shù)房,拿掉這個,純粹因為李敏澤不想戴保險套而出現(xiàn)的生命。
健太郎同學(xué),我已經(jīng)快撐不住了,你為什麼還沒有出現(xiàn)呢?
正當(dāng)李敏澤摔完我書桌上的東西、準備再回來打我時,門鈴響了。
「是誰?」李敏澤先是看了下門上的貓眼,再警戒地問,門外似乎站著他不認識的人。
「我是雅竹的同學(xué),要來還她東西。」門外的陌生男聲說。
「你放門外就好了,我再拿給她,謝謝你喔,還特別跑一趟。」李敏澤說。
「不過是相機耶?放門外好像不太好,請問是不方便開門嗎?如果有什麼狀況的話,我也可以下次來。」門外的聲音開始懷疑起李敏澤。
李敏澤考慮了幾秒鐘,把我拖到床上,再用棉被蓋住我的身T,我順著他的意,轉(zhuǎn)過身去,避免待會門外的人看到我的臉,已經(jīng)被打得發(fā)紅的臉。
門外的聲音是誰呢?我當(dāng)時完全沒有力氣去想,只能思考待會要怎麼做,才不會繼續(xù)挨打。
「喂,吳家維,你想g嘛?」李敏澤不安的聲音,從背後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