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能吧?!刮艺f,意思是,可能就不在了吧。
「喂,怎麼可以說這種話?」吳家維生氣地說。
「過去的確發(fā)生了那種事,但現(xiàn)在的你并不是過去的你,你已經(jīng)有能力好好照顧自己了,不是嗎?」
「嗯,是這樣子吧?!刮也辉觞N肯定地說。
我們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,最後還是決定一起去樓下cH0U根菸,再回來睡覺。
清晨是個奇幻的時刻,當月亮還沒完全離去時,太yAn就隱約地出現(xiàn)了,他們遙遙相對,讓人懷疑,小時候讀到寫著「太yAn和月亮永遠不會碰頭喔」的童書,是不是騙人的。
被吳家維和劉優(yōu)帶到他們家時,我好一陣子都不敢出門,深怕李敏澤會在外面等我,都要有人陪同才愿意下來,當時吳家維就這樣,陪我上上下下cH0U了好幾根菸。剛和李敏澤分開的那幾個月,我每天都可以cH0U上一包甚至多一些的菸,總是面無表情地cH0U著,吳家維和劉優(yōu)都會問我在想些什麼,我都會說我什麼也沒有想,因為事實真的是這樣,只要一開始思考,就會想到痛苦的事情,於是我也只能暫時不要思考。
「吳家維?!刮覇玖寺曀拿?。
「什麼事?」
「真的很謝謝你們,沒有放棄我?!?br/>
「你已經(jīng)說過好多次了啦,不用再說了。」
「我也必須,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,和只對你說的謝謝?!?br/>
那年,吳家維雙腳夾著黑sE垃圾袋,把塞滿書的書包背在x前,以極度別扭的姿勢,載我回他們的家。我在途中的隧道醒來,風轟鳴的聲音,讓我又開始不安。
「沒事的,你好好抓好就好?!箙羌揖S大吼。
「吳家維,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?」恢復了一點力氣後,我問。
「因為,我喜歡你啊,一直都喜歡著你啊?!?br/>
機車出隧道了,遠方城市的燈火,浮現(xiàn)在我們眼前。
「對不起,我還是好喜歡他,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?!刮艺f。
「我知道、我知道,所有事情,都不是你的錯?!箙羌揖S說。
雖然想看吳家維的表情,但我的視線被眼淚g擾太多,什麼都看不清楚,事後想來,真希望吳家維露出落寞、不愉快的表情,否則,他的聲音那麼溫柔,我要如何,不覺得自己只是在利用他的寬容?
「不要再道歉了,不要再道歉了?!顾f。